民营企业家座谈会后

重温习近平对非公经济发展的重要论述

万立明 邵文静

2025年2月17日,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在京出席民营企业座谈会并发表重要讲话(新华社记者谢环驰摄,图源:新华网)

2025年2月17日上午,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在京出席民营企业座谈会并发表重要讲话。他表示,几十年来,关于对民营经济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中地位和作用的认识、党和国家对民营经济发展的方针政策,我们党理论和实践是一脉相承、与时俱进的。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关于非公经济发展作出重要论述,明确了新时代非公经济发展的总体方向和基本思路。

从“两个毫不动摇”到“三个没有变”

党的十六大就明确了“两个毫不动摇”的表述,即毫不动摇地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毫不动摇地鼓励、支持、引导非公有制经济的发展。“两个毫不动摇”是促进我国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的重大方针,也是中国共产党立足改革开放伟大实践作出的理论创新。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多次会议上始终强调,要坚持“两个毫不动摇”。其中,毫不动摇鼓励、支持、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激发非公有制经济活力和创造力,是促进非公经济领域工作的关键所在。随着形势的不断发展变化,习近平总书记根据实际情况,也提出了新的主张或要求。在中共党的十八届三中、四中、五中全会上,他分别强调要坚持“三个平等”、健全以公平为核心原则的产权保护制度和引入非国有资本参与国有企业改革等。2016年5月16日,他在主持召开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第十三次会议上指出:“必须发挥好企业家作用,帮助企业解决困难、化解困惑,保障各种要素投入回报;必须加强对非公有制经济产权保护,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增强人民群众财产安全感。”2018年9月29日,在考察广州明珞汽车装备有限公司时,习近平总书记再次强调:“我们要为民营企业、中小企业发展创造更好条件……在政策、融资、营商环境等方面帮它们解决实际困难。”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扶持非公经济发展的重要论述以及党中央出台的相关改革举措,为我国的民营企业、中小企业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

2021年4月26日,习近平总书记考察调研柳州螺蛳粉生产集聚区,指出,我们鼓励民营企业发展,党和国家在民营企业遇到困难的时候给予支持、遇到困惑的时候给予指导,就是希望民营企业放心大胆发展(图源:新华网)

但实际上,鼓励、支持、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的政策并没有完全落实,在现实生活中仍然存在着“玻璃门”“弹簧门”“旋转门”现象。另外,不良政商关系所产生的负面影响,一方面导致一些政府部门有意与民营企业保持距离,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对民营企业的扶持和帮助;另一方面也为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带来恐慌,以至于他们在投资上长期处于徘徊观望的状态。为破解非公有制经济发展中所存在的这些问题,习近平总书记在“两个毫不动摇”的基础上,创造性地提出“三个没有变”。2016年3月,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非公有制经济在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没有变,我们鼓励、支持、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的方针政策没有变,我们致力于为非公有制经济发展营造良好环境和提供更多机会的方针政策没有变。”这是习近平总书记对“三个没有变”最早的表述。2018年11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民营企业座谈会上再次强调“三个没有变”,进一步明确了党中央鼓励、支持、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健康发展的政策导向,提振了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创新创业的信心。“三个没有变”是对“两个毫不动摇”的丰富和发展,它为新时代非公经济的发展提供了根本遵循,给非公经济人士吃下了“定心丸”。

“两个健康”是巩固党的执政基础的重大问题

“两个健康”,即促进非公有制经济健康发展、促进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健康成长,是直接关系党的执政基础是否巩固的重大问题。“两个健康”是由最初的“一个健康”逐步发展而形成的。1996年1月,中央统战部部长王兆国提出要促进“非公有制经济健康发展”。2000年12月,江泽民同志首次提出“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健康成长”,并将之与“非公有制经济健康发展”并列,从而正式形成“两个健康”的表述。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将“两个健康”摆在统战工作的重要位置。在2015年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他首次指出“两个健康”不仅是重大经济问题,也是重大政治问题。习近平总书记突破性地将“两个健康”视为国家政治问题,足以证明“两个健康”在新时代中的重要地位。另外,他还提到“非公有制经济要健康发展,前提是非公有制经济人士要健康成长”。在此,他进一步阐释了二者之间相辅相成的辩证关系,即通过引导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健康成长,促进非公有制经济健康发展。

(一)非公有制经济健康发展关乎社会稳定、人民幸福

促进非公有制经济健康发展,能为社会提供更多就业机会、增强人民对国家和社会的认同,有利于维护社会稳定、实现人民幸福,是推进非公经济领域统战工作的重要保障。2016年4月19日,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非公有制企业搞大了、搞好了、搞到世界上去了,为国家和人民作出更大贡献了,是国家的光荣。党和政府当然要支持,这一点是毫无疑义的。”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他强调:“要支持民营企业发展,激发各类市场主体活力,要努力实现更高质量、更有效率、更加公平、更可持续的发展。”2018年10月20日,习近平总书记给“万企帮万村”行动中受表彰的民营企业家回信时指出:“改革开放40年来,民营企业蓬勃发展,民营经济从小到大、由弱变强,在稳定增长、促进创新、增加就业、改善民生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成为推动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力量。”11月,在民营企业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进而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中,我国民营经济只能壮大、不能弱化,不仅不能‘离场’,而且要走向更加广阔的舞台。”

不可忽视的是,如今非公有制经济在发展中仍面临着“三座大山”,即市场的冰山、融资的高山和转型的火山。对此,习近平总书记从多个层面提出相应的解决办法。在全国政协民建、工商联界联组会议上,他强调不仅要完善相关政策,还要加大政策落实力度。2019年1月29日,在同党外人士共迎新春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工商联作为党和政府联系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的桥梁和纽带,要落实好中共中央支持民营企业发展的要求,推动支持中小微企业发展、促进民间投资的政策措施落地见效。”2月22日,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三次集体学习会议上,他强调:“要更加注意尊重市场规律、坚持精准支持,选择那些符合国家产业发展方向、主业相对集中于实体经济、技术先进、产品有市场、暂时遇到困难的民营企业重点支持。”非公有制经济得到健康发展,就能为国民经济发展提供强劲稳定的动力。促进非公有制经济健康发展符合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有利于促进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和人民群众向党积极靠拢,从而为非公经济领域的统战工作增益助力。

2016年4月26日,习近平总书记在考察高新技术企业科技成果展时,观看科大讯飞展台(图源:新华网)

(二)非公经济人士健康发展有助于巩固党执政的群众和社会基础

改革开放以来,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在促进共同富裕、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建设全面小康社会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因此,一方面要推动非公有制经济的健康发展,另一方面也要促进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健康成长。只有这样,才能做好非公有经济人士的统战工作,才能始终保持党同他们的血肉联系,才能将这支重要队伍紧紧团结在党的周围,巩固党执政的重要群众基础和社会基础。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始终强调要促进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的健康发展,并提出要做好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的统战工作。习近平总书记曾在多次会议上强调,企业家在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必须做好他们的思想工作。2015年5月,在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他明确提出做好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统战工作“不能就是一个劲地招商引资,见物不见人”,而是要“坚持团结、服务、引导、教育的方针,一手抓鼓励支持,一手抓教育引导,关注他们的思想,关注他们的困难,有针对性地进行帮助引导”。2018年8月,在中共中央召开的党外人士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非公有制经济人士要“正确认识当前经济形势,保持信心,坚定决心,更广泛地凝聚共识”,“发挥特点优势,为推动高质量发展献计出力”,还要“正确认识当前社会热点问题,加强思想引导,为经济社会发展营造良好环境”。非公有制经济人士是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和统一战线中的重要力量。在新时代背景下,大力促进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健康成长,能够使他们为促进经济持续健康发展和社会的和谐稳定做出更大贡献,为党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新征程中多增一份力量。

构建既“亲”且“清”的新型政商关系

政商关系从宏观到微观分别表现为政治与经济的关系、政府与企业的关系和政府官员与企业家的关系。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我国经济政策的变化,即计划经济体制逐渐被打破,融入市场经济,到最终形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非公有制经济的发展也经历了一个由限制发展到鼓励发展的历程。在这一过程中,由于没有明确规定,政府与民营企业之间出现了种种不法行为,如权钱交易、以权谋私等等,我国政商关系逐渐走向畸形,严重危害着我国非公有制经济的健康发展和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的健康成长,影响着我国的稳定和发展。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创造性地提出“亲”“清”新型政商关系,明确规定了政府人员和从商人员之间的关系,并从“亲”和“清”两个方面对政府人员和从商人员提出了具体的要求。“亲”“清”新型政商关系为新时代实现“两个健康”提供了重要保障。

2014年10月8日,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总结大会上发表重要讲话(图源:新华网)

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应该构建什么样的政商关系始终是习近平总书记关注和思考的问题。2014年10月,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总结大会上,他指出:在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社会上各种各样的诱惑缠绕着党员、干部,‘温水煮青蛙’现象就会产生,一些人不知不觉就被人家请君入瓮了”。在2015年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党政领导干部和非公经济人士不能搞成封建官僚和‘红顶商人’之间的那种关系,也不能搞成西方国家大财团和政界之间的那种关系,更不能搞成吃吃喝喝、酒肉朋友的那种关系。”2016年3月,在全国政协民建、工商联界联组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首次提出要建立“亲”“清”新型政商关系,并详细阐释了其含义。他指出,对于领导干部而言,“‘亲’就是要坦荡真诚同民营企业接触交往,特别是在民营企业遇到困难和问题情况下更要积极作为、靠前服务,对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多关注、多谈心、多引导,帮助解决实际困难,真心实意支持民营经济发展。‘清’就是同民营企业家的关系要清白、纯洁,不能有贪心私心,不能以权谋私,不能搞权钱交易”;对于民营企业家而言,“‘亲’就是积极主动同各级党委和政府及部门多沟通多交流,讲真话,说实情,建诤言,满腔热情支持地方发展。‘清’就是要洁身自好、走正道,做到遵纪守法办企业、光明正大搞经营”。构建“亲”“清”新型政商关系,有利于促进非公有制经济健康发展和促进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的健康成长,有利于规范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有利于应对我国经济发展中遇到的挑战。为了更进一步推动新型政商关系的发展,2018年11月,在民营企业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要求领导干部同民营企业家打交道时要守住底线、把好分寸,要对民营企业家的正当要求给与满足,对他们的合法权益给予保护,要积极主动为民营企业服务。他还强调,“要把构建‘亲’‘清’新型政商关系的要求落到实处,把支持民营企业发展作为一项重要任务,花更多时间和精力关心民营企业发展、民营企业家成长,不能成为挂在嘴边的口号”,还“要经常听取民营企业反映和诉求。对支持和引导国有企业、民营企业特别是中小企业克服困难、创新发展方面的工作情况,要纳入干部考核考察范围”,人民团体、工商联等组织也“要深入民营企业了解情况,积极反映企业生产经营遇到的困难和问题,支持企业改革创新”。

由此可见,习近平总书记所提出的“亲”“清”新型政商关系,既是落实“两个毫不动摇”方针的重要步骤和发展“两个健康”的关键,也是我们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正确认识和处理政商关系的指导原则。

结语

习近平总书记关于非公经济发展的重要论述是一个有机整体。“两个毫不动摇”(包括“三个没有变”)“两个健康”以及“亲”“清”新型政商关系三者之间是相辅相成、辩证统一的。“两个毫不动摇”从宏观的角度阐释了非公有制经济的重要地位,“两个健康”则是从微观视角论述了发展非公有制经济的作用。“亲”“清”新型政商关系的构建是促进非公有制经济健康发展和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健康成长的必要手段。

(一)习近平总书记的相关重要论述再次明确了非公有制经济的重要地位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站在新的历史高度,先后强调和提出的“两个毫不动摇”“三个没有变”,突破了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的原有方针,有力回应了所谓的“民营经济离场论”“新公私合营论”等不正确的言论,再次明确了非公有制经济在我国经济发展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进一步为非公有制经济的发展提供了有利的环境和条件。尤其是,从“两个毫不动摇”到“三个没有变”的提出,极大给予了非公有制经济主体干事创业的信心,调动了非公经济人士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党的二十大报告鲜明提出,“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壮大”。在当年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这是长久之策,不是权宜之计。”2023年3月,总书记再次看望参加全国政协会议的民建、工商联界委员,强调要正确引导民营经济健康发展、高质量发展。一个多月后,总书记主持召开二十届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一次会议,审议通过《关于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壮大的意见》。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明确提出,制定民营经济促进法,部署了一系列有利于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大任务。这些要求和举措凝聚了人心、汇集了力量,有力地推动了我国非公经济的发展。

(二)习近平总书记有关“两个健康”的论述进一步深化了非公经济领域统战工作的主题

一方面,新时代背景下,“两个健康”事关经济的发展、社会的稳定、人心的走向,它不仅是经济方面的问题,同时也扩展到政治领域之中,成为我国统战工作范围内的重要内容;另一方面,非公有制经济健康发展与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健康成长是相辅相成、相互促进的辩证关系。在“两个健康”中,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的健康成长是基础条件,非公有制经济健康发展需要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勇于承担责任和积极的政治参与。因此,必须将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统战工作放在重要位置,加强对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的教育培养。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对“两个健康”的阐释,深化了统战工作的主题,从而为推进非公经济领域统战工作指明了方向。

(三)习近平总书记的相关重要论述进一步厘清了新时代中国所应建立的政商关系

党的十八大之前,由于对政商关系一直没有明确的规定,导致了我国政府官员与企业家长期处于不良的政商关系中,这在一定程度上阻碍着“两个健康”的推进。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根据其自身理论修养和实践经验,首次提出要构建“亲”“清”新型政商关系。新型政商关系从“亲”和“清”两个方面对政府官员和企业家提出了明确的要求,打破了我国原有的政商关系制度模式,为我国政商关系的健康发展指明了方向和道路,在一定程度上为“两个健康”的推进扫除了障碍。

(本文原标题:习近平关于新时代非公经济领域统战工作的重要论述探析。文章有部分删改,注释从略)

来源:党史镜报

作者:万立明(同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邵文静(同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