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新时代的“萧萧”插上逐梦的羽翼

从小说《萧萧》看张桂梅的教育事业

刘雅灵

在短篇小说《萧萧》的结尾,期许过自由的萧萧,照例为自己的儿子娶了一位童养媳……一切似乎回到原点。

知乎上的一位网友在阅读完《萧萧》后,留下了两个供大家思考的问题:

“如果萧萧怀孕后被花狗一起带走,萧萧最后的命运会如何?

如果萧萧生的是女孩,萧萧的结局会怎样?”

如果……似乎女性的命运,从来如此。

“从来如此,便对么?”鲁迅在《狂人日记》中发出疑问。

为何女性的命运“从来如此”?我们不妨阅读原文。从成为童养媳,到意外怀孕后自己究竟是被沉潭还是被卖掉,抑或是最终平安地生下儿子,都并非由萧萧决定。虽然萧萧和自己的儿子最终活了下来,并被婆家接纳,但萧萧的人生依旧是悲剧性的。悲剧性体现在萧萧根本无法支配自己的命运。从萧萧在麻木的生活状态下为儿子娶童养媳可看出,旧时代女性更大的悲剧便是在落后的生产力和社会意识主宰下,她们无法成为自己命运的主人,而只是麻木地成为生育工具,任由贫困代际传递。

那么,怎么做才可以打破贫困代际循环?怎么做才能使女性摆脱受支配的命运,并勇敢地追逐理想?在全国脱贫攻坚探索与实践过程中,张桂梅校长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作为一名中国共产党党员,更是成百上千个孩子的“妈妈”,张桂梅校长为发展民族地区的教育事业拼尽自己的一生,以保障更多女孩们支配自己的人生和追逐自己的理想,从而打破贫困代际循环。

“46年前,我从东北到云南支边,成为一名教师。在无数次家访中,看着一个个山区女孩因贫困失学,我心痛到无法呼吸。我体会到,一个受教育的女性,能阻断贫困的代际传递,改变三代人的命运。于是,我决心创办免费女子高中,点亮贫困地区孩子们的梦想。”2021年“七一勋章”颁奖典礼上,张桂梅校长在发表获奖感言时深切地谈起自己的办学初衷。

为什么张桂梅校长在如此艰难的条件下力排众议,坚持创办华坪县女子高中,并严格要求师生的学习与工作?我们可以从萧萧这一“大山里的女孩”所处的时代背景入手,分析她们面对的导致贫困代际传递的社会问题。

在《萧萧》发表之前,一些先进的知识分子已在中国的大城市开展新文化运动,但新文化运动的影响对象仅仅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和无产阶级工人。对于广大无产阶级农民而言,他们的生活处境在当时并未发生本质上的变化。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是当时受教育权在本质上处于被垄断状态,且农民们缺乏一个强而有力的,为他们的切身利益考虑的政党的领导。农民们的眼界未得以开阔,农民们的思想意识仍处于蒙昧状态,因而广大农民尚未真正团结起来面对共同的敌人。

在萧萧成为童养媳后,尽管农村生活依然保持带有些许诗意的平静,村民们还是对外面世界发生的变化有所察觉,比如女学生们“新潮”的生活方式。但这些变化对处于闭塞环境下的村民们而言,只是新奇的谈资。而萧萧作为一名来自农村的孤儿,她的受教育权“照例”被“理所应当”地被剥夺,因此她没有机会脱离自己所处的社会环境,意识到女性的人生充满无限可能。从原文中,我们不难看出萧萧对待“女学生”们的态度是在好奇中带有些许恐惧,但又充满向往。这份恐惧,正是来源于萧萧对女学生们的生活方式似是而非的认知,和她身边的长辈们对女学生们“伤风败俗”的生活方式持有否定甚至揶揄的态度。而好奇和向往,则来源于女学生们处于更广阔的天地,她们对自己的人生拥有自由选择权,而不会在意封建礼教的束缚和他人的看法,这是萧萧可望而不可及的。

而处于社会主义新时代的华坪县女子高中的学生们,她们受到了来自中国共产党、当地人民政府以及无数爱心人士的深切关怀,她们可以通过学习提高自己的知识水平,为自己在更广阔的天地追求人生理想创造条件。在这里,一届届来自大山的女孩们,用自己的汗水浇灌着希望,创造华坪县女子高中在高考战场上的辉煌。

《青年文摘》杂志刊登过一篇名为《13年过去,张桂梅的女高学生们,如今怎么样了?》的报告文学,其中提到:“华坪女高走出的学生,从大山深处走向浙大、厦大、川大、武大,成了医生、警察、律师、研究员……还有和张桂梅一样的教师。

她们把毕业后第一个月的工资捐回母校,在接下来的很多年里,用自己的力量再去帮助‘曾经的自己’。这样的‘反哺’,几乎成为了华坪女高的一个传统。”

华坪县女子高中的学生们的现状令无数国民为之欣喜,因为她们不用重复以萧萧为代表的旧社会女性们世世代代所走过的贫困代际循环,而是在更广阔的天地去追寻属于自己的人生价值,同时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贡献出自己的力量。这反映了在中国共产党坚强领导下,中国社会取得了长足进步,新中国女性的社会地位得到了实质性提高!

在中央电视台节目《面对面》中,记者董倩问道:“您觉得这辈子的价值在哪儿?”

张桂梅校长回答道:“我这辈子的价值,我不管怎么着,我救了一代人的。不管是多还是少,毕竟她们后面比我走得好,比我幸福,就足够了。这对我是最大的一个安慰。”

2021年10月21日,有网友发现张桂梅校长被写进《中华人民共和国简史》(最新版)。在留言区,“她值得!”这三个大字刷屏。

习近平总书记说过:“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在张桂梅校长名垂青史的同时,我们也不要忘记《萧萧》为我们展现的那段女性在沉默中被压榨的惨痛历史。只有铭记历史,我们才能汲取历史带给我们的深刻教训,从而在感激我们所处的社会主义新时代同时向包括张桂梅校长在内众多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时代榜样学习,以便于我们更好地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刘雅灵(宜宾学院文艺学部2021级)

配图:方志四川